奉行美国新自由主义对华政策最知名的即是前总统克林顿。在冷战结束之初,美国优势并不确定。相反地,制裁北京导致欧日竞相赢得大陆市场份额的教训,使克林顿放弃“人权”至上的意识形态旗帜,实行了影响以后中美关系十余年的“脱钩”(delink)政策。 克林顿政权提出的“交往与扩大”(engagement and enlargement)战略企图透过缔结中美“建设性战略伙伴”与经济合作,打开中国市场同时改造北京偏好与行为模式。美国一批务实派的美中关系研究者颇为赞同这一轨道。 这样的中美战略关系里,台湾的消极角色固然是政治与军事的自我保存,但军事围堵的作用则大幅降低。
由于地缘例外论的保证,此派相信美国可以选择“介入”任何区域冲突的“时机”。在时机不妥时,则可藉由鼓舞其他国家加入围堵工作以制衡对手,使霸主置身事外——卸责于盟友。奥巴马从布什单边主义学到教训,对利比亚危机实行“幕后指导”(lead from behind)战略而获致宏效, 现又鼓励土耳其与一些阿拉伯国家带头制裁叙利亚,都是攻势思想指导下,先卸责再收益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