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2011

天大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俞天任 2011-05-17 美国击毙拉登,日本媒体多为负面评论,似乎和日本与美国拥有共同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的盟国身份不符,实际上日本人是在通过这种议论来表示他们对美国的某种态度,这些议论本身恰恰展现出美日关系中的一些微妙之处。 5月2日,美国宣布击毙奥萨马·本·拉登。消息传来,据说93%的美国人都为此而欢呼,而在那些和美国关系不好的国家,人们就未必这样想了。但是,日本的反应却更是耐人寻味。   作为美国盟国,日本官方的反应当然是支持美国的军事行动。日本首相菅直人当天就发表了欢迎这次军事行动,向执行这次军事行动的有关人员表示敬意的谈话。但日本传媒对这件事倒不这么看。当然,日本传媒不会发表反美或者支持恐怖主义的言论。他们的议论集中在美国的行为是否合法这个问题上,几乎没有一家日本的传媒对这次军事行动持肯定态度。他们首先质疑美国是否有权利在第三国采取军事行动?这次军事行动是否侵犯了巴基斯坦的主权?既然本·拉登是被国际通缉的恐怖行动嫌疑犯,美国在实际上能够生擒的时候却选择了击毙的方式是否合理?本·拉登被击毙是否就宣告了恐怖主义的终结?美国在国际恐怖主义蔓延这件事中负有什么责任?基地组织在本·拉登丧生之后会不会开始大规模报复行动,从而使得这个世界变得更加不安全?   好像都是一些负面评论,似乎和与美国拥有共同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的盟国身份不符,实际上日本人是在通过这种议论来表示他们对美国的某种态度,这些议论本身恰恰展现出美日关系中的一些微妙之处。   不需要别人提醒,日本人被这次军事行动唤醒的记忆是太平洋战争中美国军方暗杀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的事件,而美国人在强调这次行动合法性的时候正好举的就是这个例子。本来日本的武士道就不认为暗杀敌方指挥官是一种正当的行为,拿山本五十六来说事更让日本人私下有点不开心。   让日本人很伤脑筋但绝对难以启口的,还有美军在别国国内随便进行军事行动的问题。严格地说,巴基斯坦和美国的关系并不像美日之间那么紧密,而美国在巴驻军的地位和驻日美军的地位也不能相比,在法理上是不能自由行动的,但在这种情况下美军照样毫不犹豫地在巴基斯坦开展了军事行动。驻日美军无论是在规模还是配备上都远远超过了驻巴美军,特别是驻日美军的活动空间很大,基本上是自由行动,连日本首都东京的天空都是归驻日美军管理的,美军飞机在日本飞行无需得到日本方面的同意,反而是日本飞机要进入东京空域一定要先得到美军横田基地的同意。   美日关系现在虽然有点小摩擦,但大体上是好的,目前谈不到美军在日本国内展开军事行动的可能性,但是将来呢?谁也不能保证美日关系就一直这样好下去。如果将来真的出现了一个美国人不喜欢的,意欲除之而后快的日本领导人,又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所以,日本传媒十分强调美国在主权国家不经许可展开军事行动的合法性问题。   实际上,日本一直觉得美国的中东政策给自己添了太多的麻烦。几乎全部依赖于中东石油的日本,经常因为美国的政策变化或者开展的行动而弄得很被动,比如美伊关系的恶化就令在外交政策上追随美国的日本丧失了在伊朗已获得的石油权益。希望中东稳定的日本实际上对美国的中东政策很头疼,这就是日本传媒一直暗示“恐怖主义的根源实际上在于美国的中东政策”的原因。日本实际上很希望美国能够采取稳定中东的外交政策,哪怕回到过去“不战不和”的局面也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中东弄得极不安定,成天在打仗或者要打仗,这样日本可以制定一个比较长期的能源政策而确保更加安全的能源供应。
天大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杜平 2011-05-16 中美把亚太安全问题作为专项对话内容,是一个重大的事态。假若行之有果,那么,中美双边关系将增加一个稳定器,亚太地区的政治和安全格局将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实质性变化。 第三轮中美战略和经济对话达成不少共识,其中一项就是同意开辟亚太安全对话的渠道。由于处理贸易分歧历来是双方战略和安全对话的焦点课题,相形之下,双方这次同意建立亚太安全对话渠道的共识显得比较低调。但实质上,中美把亚太安全问题作为专项对话内容,是一个重大的事态。假若行之有果,那么,中美双边关系将增加一个稳定器,亚太地区的政治和安全格局将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实质性变化。   非盟友或超传统盟友   把亚太安全问题作为专项的双边对话内容,在中国和美国各自的双边外交中都未曾有过。美国和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都有传统的军事盟友关系,但美国从来没有专门把亚太安全作为双边对话的专项课题。美国虽然曾努力把亚太安全、特别是把中国崛起的问题,作为自己和这些盟国共同关注的课题,但至今为止并没有就这些课题建立一个正式的双边对话机制。   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很明显的。一是美国从来没有把上述任何一个国家作为平等的伙伴来对待,它只需要这些国家的支持和跟从,因为盟主是不会跟小伙伴共同决策的;其二,无论是日本、韩国,还是澳大利亚,或者是美国正在拉拢的印度,在国际地位、国家实力和外交能力上,都不足以帮助美国维持亚太地区的安全秩序。   从中国的角度看,在和任何其他国家的交往中,把亚太安全问题作为专项的双边对话课题更不现实。例如中国和俄罗斯之间,尽管双方有必要在局部安全问题上进行对话和协调,但鉴于俄罗斯在亚太地区的存在和影响有限,因此,整个亚太地区的安全显然不宜作为中俄双边对话的专项课题。至于中国的其他周边国家,就更不是适当的对话伙伴。   可以这么说,中美同意就亚太安全问题进行双边对话,这一决定本身就表明了相互之间的认可、尊重和互需:认可对方在亚太安全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愿意尊重对方在亚太地区的利益,需要对方给予谅解、合作和支持。对中美两国来说,这是一个具有本质意义、也可能会产生深远影响的战略思维大转变。其本质意义在于,虽然双方都把对方作为竞争对手,但都认识到只有合作才能双赢;其可能产生的深刻影响,在于有可能使中美之间的非盟友关系变得比传统盟友关系更加重要。   简言之,在美国的亚太战略中,日本、韩国和澳大利亚等盟国依然不可缺少,但只有同时和中国进行战略安全合作,美国对安全利益的更大需求才有可能得到满足;就中国而言,只有与美国就亚太安全问题进行协调和合作,才有可能使美国减少对日韩澳等盟国的依赖和重视程度,减少周边地区的安全压力,同时也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中美须首先培养互信   根据双方的意愿,中美亚太安全对话可望在今年年底之前正式启动,双方似乎都有一种紧迫感,都有积极的期待。对话能否顺利,能否对未来的对话奠定基础,关键不在于能否立即达成某个具体共识,而在于彼此之间能否感受到对方的善意、诚意。说到底,中美愿意展开亚太安全对话,目的就是要借助对方的合作,来维护和管理亚太地区的安全秩序。若要达到这个境界,双方之间就必须首先培养和建立相当程度的互信。   如何培养和建立互信?第一,双方应该开诚布公地阐明自己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利益和真实意图,尊重对方的利益;第二,双方必须阐明自己的具体关切,并尽可能给予理解和照顾;第三,在可以合作的具体安全事务中,双方必须有合作的行动。总之,这种对话的过程和效果,必须要让双方都认为是值得的。既然是为了寻求共识而对话,那就应该尽力避免把这个平台变成短兵相接、相互指责、扩大分歧的场所。  ...
天大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季鲁 2011-05-13 刚刚当选为西藏流亡政府噶伦赤巴的洛桑·桑盖,连西藏都从未去过,要带领这些印度出生的“流亡二代”去寻找民族归属和未来的生存之路只恐怕是更为艰难的任务。 4月27日,42岁的藏族学者洛桑·桑盖当选为西藏流亡政府的噶伦赤巴(即“内阁总理”),成为西藏流亡政府新一代领导人。与其前任桑东仁波切不同,洛桑·桑盖将具有更大的政治权利。就在前不久的3月10日,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宣布将卸除其政治领导人地位,仅保留宗教上的精神领袖地位,将政治权利移交给新的政府首长。如此权利交替显然是为顺应达赖的“中间路线”在策略及手段上的变化,而洛桑·桑盖与众不同的上任就必须引起足够的关注和警惕。   早在2010年10月的预选中,洛桑·桑盖就成为最热门的候选人。他出生于印度大吉岭,是第二代流亡藏民,以文学士、法学士学位毕业于德里大学。1995年他赴美国哈佛大学留学,先后获法学硕士、博士学位,是哈佛大学的首位藏人法学博士。毕业后他继续长期在哈佛法学院东亚法学研究项目任研究员。在政治上,洛桑·桑盖在德里大学就读期间(1988年到1991年)曾率西藏青年大会(“藏青会”)成员围攻中国驻印度大使馆,并在1992年当选“藏青会”最年轻的中央执行委员。这样一个有着学术及政治双重光环,“流亡二代”的身份背景,具备法律知识及政治头脑的年轻领袖无疑是丹增嘉措政治路线的理想托付者。   在2010年7月,洛桑·桑盖就规划过噶伦赤巴的新角色,“首要的责任,就是解决中国占领的问题…其次,获得国际社会的支持,提高西藏政府的位置…第三,…争取印度人民的支持。第四…(针对中国)制定长期和短期的战略计划和政策…最后…确保流亡在亚洲和西方藏人的福祉。更重要的是,鼓励我们的青年积极与西藏政府互动,并参与西藏运动” 。   分析以上洛桑·桑盖对于噶伦赤巴新角色的六项规划,不难发现其不仅以“藏独”作为其纲领,更有直接行动的规划,还不忘发动更多的“流亡二代”参与“藏独”。其中,寻求“国际社会的支持”及“争取印度人民的支持”的意味颇为深长。一个流亡了半个多世纪的政府还能在国际社会获得多少官方的支持和同情?!寻求国际社会的支持无非就是向对中国有战略企图的国家靠拢,试图通过成为他国战略砝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人们很容易明白,当这个在美国生活了15年的美国公民,提出所谓的“国际社会的支持”到底意味着什么。至于“争取印度人民的支持”就是更加有趣的命题。因为印度总理辛格去年已向温家宝总理承诺,不支持任何人在印度进行分裂中国的行为。随着中印两国关系的发展,将迫使印度必须采取更为理性的态度对待西藏流亡政府。这意味着,西藏流亡政府未来的命运和流亡藏人在印度的生存前景都将充满了疑问。   另一方面,丹增嘉措的自然寿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他正面临着作为摄政的政治生命与作为活佛的宗教生命之间的博弈:要使宗教生命永存,就必须使用金瓶求签来轮回,从对宗教的信仰与寄托来看,达赖不可能背离宗教带给他的一切,否则就背离了所有信徒和所有藏民;而要使政治生命留存于印度,即死后依然有人继承其政治路线,就很可能要放弃金瓶求签,当然也随即就背离了宗教上的一切。因此,他不断寻求新的道路来突破这个困境。前几年,他试图立第十七世噶玛巴大宝法王乌金听列多杰为摄政的继承者。然而,这无法突破宗教的限制,最终不了了之。如今,他以退休这样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背离宗教赋予达赖的政治使命。   在这个背景下,洛桑·桑盖所扮演的角色也就不言而喻了。丹增嘉措在其就任的仅仅一个月前正式宣布卸任政治领袖的决定,既反应了洛桑·桑盖的地位,某种程度上也反应出丹增嘉措此时对“政治赌博”所感到的焦虑与不安。丹增嘉措走出这一步就无法回头,放弃了政治地位,也就是放弃了“政教合一”,其实已背离了“达赖喇嘛”这个活佛所承载的意义。把政治地位易主,只做精神领袖,无非是用貌似顺应时代的、符合民主的手段来让各地信徒继续追随他,背离宗教的同时继续利用宗教的名义完成政治地位的传承。   洛桑•桑盖以精神领袖或国王的统治已经过时来评价丹增嘉措的退休,不过是在粉饰他的就任,试图说服流亡藏人走一条不同于以往的政治道路,画出一张新的大饼来延续流亡政府本就难有所作为的领导,同时也为丹增嘉措背离宗教做开脱。作为一名在人权法及国际公法方面颇有成就的学者,洛桑·桑盖似乎更应该理性的考虑如何改善十几万流亡藏民的生活处境,以及为他们寻找除“难民”之外更好的国籍身份。但是,作为一个美国公民或者印度公民,他连西藏都从未去过,要带领这些印度出生的“流亡二代”去寻找民族归属和未来的生存之路只恐怕是更为艰难的任务。
天大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邓聿文 2011-05-12 中产阶级是带动社会消费的领头羊和主力军,是一个活跃而稳定的消费群体。中产阶级的消费起来了,将经济增长的动力从投资转向消费就有实质性的内容。当中产阶级发展壮大后,中国将能进入一个长治久安的发展环境。个税调节收入分配的功能,使它在培育中产阶级方面,是其他税种所不具备或不可替代的。 4月25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公布了个人所得税法修正案草案,向社会广泛征求意见,短短几天时间,已收到17万条意见。民众对个税改革的高度关注和参与,正是公民意识的体现。而今次征求意见,公众最关注的是个税免征额调高至3000元是否合理、级次级距调整是否加重中等收入人群负担等关乎民生利益的问题。   现行个税难以实现税负公平   个税设置除了为国家筹集财政收入外,主要是对收入分配进行调节。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国外常把个税称为“罗宾汉税种”,也就是说,个税在体现社会公平的同时带有更多“劫富济贫”的色彩。因此,在多数发达国家,个税主要是根据个人的年收入来课税,并且实行累进税率,收入越高,纳税越多。比如,美国高收入者就是该国个税纳税的主体。据统计,年收入在10万美元以上的群体所缴纳的税款每年占到美国全部个人税收总额的60%以上,是美国税收最重要来源。   中国恰好相反,中低收入者已成为个税的主要负担群体。1994年中国设立个税时免征额是 800元,不过那时实行低工资,这一免征额是相当高的水平,所以可把个税看作是对高收入者的征税。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城镇职工的收入普遍提高,个税也先后于2006年、2008年两次上调,目前起征点在2000元。2010年,全国城镇单位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大约为2754元左右,个税免征额与劳动报酬的比率在0.72:1,免征额的提高低于工薪阶层的劳动报酬增长,使得本来应免缴个税的中低收入劳动者被推入了纳税者行列,成为个税的主要来源。统计表明,在我国个税纳税人中,中低收入家庭人数最多,约为3亿人;在全部个税收入中,65%来源于中低收入家庭。这也是人们对此次个税改革反响强烈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中国现行个税实行的是分类征收办法,将个人所得分为11个应税项目,并相应规定了每个应税项目的适用税率、费用扣除标准及计税办法。这种税制已难以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除了免征额过低外,亦不能全面、完整地体现纳税人的真实纳税能力,容易造成所得来源多且综合收入高的纳税人反而不用交税或交较少的税,而所得来源少且收入相对集中的人却要多交税的现象。因为,高收入者可通过税前列支收入、股票利息和红利、期权和股份的再分配、公款负担个人高消费和购保险、现金交易等多种手段“合理避税”。   我国现行个税对工资薪金所得适用九级超额累进税率,并对个体工商户生产、经营所得和对企事业单位的承包经营、承租经营所得适用五级超额累进税率,且最高边际税率均为45%,这在世界上都少见。累进税率级数过多,最高边际税率过高,既加重了中低收入者的税收负担,也助长了高收入者的逃税动机。   建议免征额提高至4000元   个税改革已是大势所趋。从财政部代表国务院向全国人大提交的改革方案看,今次改革主要集中在两点:一是将现行免征额提高到3000元,二是将现在的工薪所得九级累进税率减为七级,取消15%和40%两档税率,扩大5%和10%两个低档税率的适用范围,并扩大最高税率45%的覆盖范围。经测算,调整后月入1.9万元为个税负担增减的临界点,在这以下都能享受到减税的好处;工薪所得纳税人占全部工薪收入人群的比重,也将由目前的28%下降到12%左右。   客观而言,免征额从2000元提高到3000元,提高的幅度已达50%。按照这一免征额,再扣除各项保险,月薪4000元基本不用交个税,月薪5000元所交个税也不会超过100元。以中国目前多数城镇职工的工资水平,即使在京、沪这样的大城市,中低工薪者基本可以不交税或只交少量的税。   总的来看,按照这一方案实行,中低工薪者的税负会有所减轻,高工薪所得者的税负将会提高,个税调节收入差距的目标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但从民众的反应来看,该方案与多数人的期望还是有一定差距,说明该方案对现行个税的缺陷改进不大。...
天大研究院特约研究员 汤本 2011-05-11 第三次中美战略和经济对话5月9日在美国华盛顿举行,这是中美双方在一个新高平台上展开的对话。中美之间,从第一阶段的单纯经济对话,到第二阶段战略为先、经济并重的双重对话,目前进入一个军方参与的新阶段:战略-经济-安全(军事合作)三合一的第三阶段。 第三次中美战略和经济对话5月9日在美国华盛顿举行,这是中美双方在一个新高平台上展开的对话。中美之间,从第一阶段的单纯经济对话,到第二阶段战略为先、经济并重的双重对话,目前进入一个军方参与的新阶段:战略-经济-安全(军事合作)三合一的第三阶段。   部分评论家认为,中美只是对话,没有实质意义,这是片面的。中美之间共有36个部会(中方20个,美方16个)参加的会谈,每次都对上次会谈双方达成共识的内容进行落实和检讨,怎能仅仅是谈话沟通而已?怎能仅仅是避免误判?双方兴师动众,当然是寻求互利互信的合作,否则双方高层人士的时间资本、智力资本和策划资本,岂不都白白耗费?   据笔者了解,军方高层人士首次参与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这一会议的新程序、新方式最初是由美国海军智库策划的并由国防部长盖茨提出来,被助理国务卿坎贝尔称为具有创新意义。笔者个人认为,不仅有创新意义,还有创新价值。   此次参加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的美军高官是美国太平洋战区总司令威拉德上将。而10年前,海军从兰德公司等一流智库延揽了包括乔纳森波拉克博士(Dr. Jonathan Pollack)等人,进入美国海军智库系统。5年前,美国海军智库开始策划中美在太平洋领域的全面合作规划。他们的系统研究,不仅坚持美国传统的亚太战略和长远的战略利益,而且努力适应新形势。由于海军智库对中国历史和当下中国政治的深入了解,同时由于他们对中华民族文化和中国人总体的好感,他们的建言具有双重色彩:一方面,在中美关系上展现鹰派的实力;另一方面,在中美合作中采纳鸽派的立场。他们对美国各军种的将军群体中最具有国际视野的海军决策将领们具有巨大影响力,而美国海军的战略即决定着美国的战略。   此次中美战略—经济—军事三合一会谈的创新价值在于:中美商务负责人、外交负责人、军方负责人交集性的会谈将有利于加强服务于中美经济发展的军事合作。这体现出中美两国不仅意识到,而且开始采取行动,将军事安全的战略合作和经济互利结合在一起。   中美对话将会探讨新老区域安全,探讨新的反恐合作,探讨中美海军在太平洋海域的共同责任,有利于中美在太平洋海域的交通航道、资源开发、安全战略、军事演习的综合性合作。良好的开端将会创造可观的前景,中美海军加强合作,不仅为中美经济利益服务,更为双方战略利益服务。在这种合作中,既有利于中国建立深海海军,也有利于美国海军在太平洋海域以及全球海域整体战略的巩固和拓展。
天大研究院 国际关系与区域安全课题组 2011-05-11 从拉登死后中美学界、媒体和民间的反应来看,政府主导的中美关系,还需要有更多民众的理解与参与。在学界与民间存在的这种怀疑与误解,很可能会把中美关系引导向另外一个轨道。如何利用公共外交,加强两国民间交流,加深两国民众之间的互信与理解,已经成为中美关系中不应被忽视的一面。 美国击毙基地恐怖组织头子本·拉登,为轰轰烈烈的十年反恐暂时划上一个句号。中国外交部发言人5月2日认为“这是国际反恐斗争的重要事件和积极进展。”在5月3日例行记者会上,外交部发言人再次表态:“恐怖主义是国际社会公敌。中国历来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并积极参与国际反恐合作。国际社会应进一步加强协作,采取综合手段标本兼治,共同打击恐怖主义。”事实证明,在中国新疆制造恐怖事件的东突就和本·拉登有联系,部分东突恐怖分子是在拉登的基地得到培训的。在理解与合作的基础上,展开全球性的打击恐怖主义,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有利于营造北京一贯主张的相互合作、共同发展的国际格局。   拉登之死折射中美民间猜疑   但就在美国击毙拉登、反恐取得巨大胜利的时候,从中美两国也传出了一些令人深思的信息。从网上看,有不少网友认为,美国反恐取得阶段性胜利,压力大减,将会“腾出手来”对付下一个目标,去“没事找事”,去制造“麻烦”,而这下一个目标从伊朗到北朝鲜各有不同,但令人惊讶的是,很多网友却认为,中国最终将会是美国的“目标”。新浪一位网友撰文指出:没有本·拉登这个防火墙,美国将会加大力度与频率来骚扰中国。另外一位国际关系学院的博士网友认为,美国不会让自己过上没有敌人的日子,那样会让一直在内斗与外斗中成长起来的美国走向疲软的。   与这些网友遥相呼应的,还有一些专家学者。香港著名学者丁学良在北京的一次演讲中说:“(十年前)纽约和华盛顿遭受基地组织的突然袭击,一下子改变了国际形势的大局面。美国政府顿时把中华人民共和国从它头号敌人的座位上挪下来,换上激进的伊斯兰恐怖主义组织。这实在是太幸运了……我们可以回过头来看看,从9·11到现在为止的将近十年的时间里,美国为了对付恐怖主义这个来无踪去无影的敌人,为了对付基地组织、塔利班、东南亚较不出名的那些小组织,为了打伊拉克和阿富汗,花了多少资源!倘若没有发生9·11事件,美国政府把用于对付恐怖主义威胁的经费的三分之一,拿来对付原本被他们视为头号潜在敌人的中国身上,这个压力将会有多大?”去年11月22日天大研究院网站的“天大聚焦”栏目发表的《美国何以选择此时重返亚洲》一文也认为,反恐压力大大减轻的美国,开始向中国周边地区渗透,符合美国的一贯战略构想。   美国《华尔街日报》3日也发表文章称,“9·11”事件是中美关系的转折点,拉登之死可能对中美关系产生重大影响。文章指出,“9·11”之前两国被深刻的战略不信任和人权问题分歧所困扰,但“9·11”之后,反恐成为美国政府的最优先政策。报道还指出,最近奥巴马政府提高了批评中国人权问题的嗓门,“华盛顿的优先政策开始转变”。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3日发表题为“该从反恐斗争中转身”的评论文章,称反恐战争该结束了,提醒奥巴马政府该将注意力转向崛起的中国和动乱中的阿拉伯世界。   与这种外媒报道、网络上传来的声音以及专家学者的看法相呼应的,还有另外一则令人不安的信息:在西方各地民众大肆举行庆祝击毙恐怖头子本·拉登的活动的同时,中国互联网上出现了大批同情、悼念本·拉登的帖子。有代表性的是凤凰网的一个民意调查,目前已经有近50万人参加。在“你如何看待美军击毙本·拉登”下面,选择“高兴,恐怖主义头子终于被打死了”的有8万多人,占总数的18%;选择“伤心,反美斗士倒下了”的有28万多人,占到了60%。这个调查是公开的网络调查,考虑到有近50万的网民参加,应该有一定的代表性。   从网友和专家的观点,从外媒的报道,从网络民意调查,这些透露的信息已经是不言而喻的:虽然中美两国政府在双边关系上,始终坚持原则,并朝向正确方向发展,但从专家学者到民间,一种普遍的不信任、怀疑甚至对立的情绪依然存在,而且有愈演愈烈的势头。   这种对立当然不是空穴来风。从美国方面来说,冷战结束后一边独大,对中国从人权到贸易,都指手画脚,而且在中国周边积极部署与渗透,又始终散播“中国威胁论”的调子。这也难怪会让中国民众有超过60%的人把拉登当成“反美英雄”,正如一位网友所言,他并不赞同拉登殃及无辜,但却欣赏他敢于反抗强权、抵抗美国。   我们应该看到的是,这些网友是在中国政府明确表态支持美国反恐,并对美军击毙拉登表示了谨慎的支持之后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网民是持和政府不同的立场来表达“反美”的,这就让那些所谓“他们是中国政府指示”的指控不攻自破。但这并不是说中国的政府与社会就没有一点责任,长期有所偏颇的教育与宣传,让中国的青年人容易走极端。例如现在媒体一报道美国,基本上都是负面新闻,恰恰和美国媒体报道中国一样,走进了同一个死胡同(正是西方媒体对中方的负面报道,引发了2008年全球海外华人大游行)。   中美关系始终贯穿发展主线  ...